C刊从此逝,诗酒寄余生
最近又到了研究生尤其是博士生们找工作的季节,而这个时期,正是他们脱发或者“秃”的最为剧烈的时候,也是导师“白头搔更短,浑欲不胜簪”的时刻。特别是今年因为新冠的影响,不仅导师们因为忧国忧民而无心治学,学生们也因不能回学校摆下一张平静的书桌而心思散漫,论文的质量不免像股市一样处处泛绿,随之而来的答辩及单位的招聘也都被迫推迟,更是给这个季节增加了一种悲怆凄惶的“阳性”气氛。但这还不可怕,只要能选择坚强,与国同行就可以了。最可怕的是毕业临头,学生突然发现,不是之前发表的文章不C刊,就是发了C刊,可是数量差一篇,导致或者不能答辩,或者求职时被拒之门外,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,常使博士泪满襟。
而自忝列博士导师以来,每年在这个时候,我都有一种如C刊在背的感觉。我为此厚着脸皮多次麻烦过好心的编辑朋友,向他们紧急求助,恳请他们发扬白衣战士救死扶伤的精神,把我学生的论文送进发稿“呼吸机”进行“急救”或者干脆“插管”,尽快处理一下,争取在学生“突然死亡”之前予以发表,不然进ICU的很可能是我而不是那些可怜的博士生了。因为他们因绝望陷入忧郁状态后反而变得淡定和从容,变得非常超然物外,似乎C刊也好,工作也好,都已经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。这显然是一种精神分裂的前兆,为了不使他们真的分裂,以后还能认出我是谁,我只好一再向熟识的编辑朋友发出求救信号。有的编辑朋友可能觉得我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,就本着学术人道主义,对我的学生进行及时的支持,这每每让我感激涕零。在此,我要真心感谢那些曾经给予我和可怜的学生紧急输氧的编辑朋友们,而且,我还要说,可能将来的某一天我还得麻烦你们,所以,只能腆颜在此再次提前说声谢谢了。
有人认为,博士生发表个两三篇C刊应该很容易,之所以发表不了,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文章写得不好。但博士生发表文章如此之难,原因很多,不能一概而论。这其中首先有时间的关系,博士生的学制一般只有三到四年,而入学后就得立即上课并且完成开题报告等,时间非常紧张,而若要写出一篇可以发表的论文,除非之前早已有所准备,不然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很难完成;而且,大多数刊物的用稿周期起码要一年甚至更多,即使一切顺利,对于博士生来说,时间也是相当紧张的。其次,是相对于日益扩张的博士生队伍,目前的C刊的数量还是非常有限,基本上供不应求。再就是大学里对人文学科的老师的考核标准主要就是论文和课题,不管是职称晋升也好,还是每年的年终考核也好,都拿论文和课题来说事,这给本来就供不应求的C刊版面“雪上加霜”。而C刊即使只发在校的老师们的文章就已经爆出来了,更不要说博士生了。特别是那些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C刊战斗力爆棚的“青椒”和提前拿出后半生的功力以孤注一掷要拼教授的副教授们,还有要拼长江的教授们,更是火力全开,像“学术蝗虫”一样给C刊版面以毁灭性的蚕食,他们所过之处,C刊版面已是寸草不生。看到他们在朋友圈里像无耻的“新冠君”一样弹冠相庆,呼朋引伴,那些还没有出道的博士生们像花痴一样羡慕的欲哭无泪,鼻子喷血,恨不得自己也能感染一下他们身上强烈的C刊病毒,但终因隔着屏幕,有个看不见的“博士生”的“玻璃天花板”,只能徒叹奈何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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